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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染上怪病的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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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刺青,已经完全从狂犬身上转移到了粉雪身上——根本没用多少时间。

    真庭狂犬——不,应该说是曾经是真庭狂犬的身体,如同蜕下的空壳一般,倒下了。

    然后——冻空粉雪回过身来。

    曾是冻空粉雪的身体回过身来。

    全身描画着刺青的——那个身体转了过来。

    “久等了呐——奇策士酱,还有虚刀流酱!”

    声音还是冻空粉雪的声音——只有声音而已。

    粉雪的纯洁无垢消失殆尽。

    粉雪的天真烂漫荡然无存。

    “再次报上名号!我是真庭忍军十二头领之一——真庭狂犬酱哟!”

    无比凶暴无比粗鲁的真庭狂犬的笑容,就好像剪下来贴在脸上似的——浮现在那张脸上。

    “可是,凤凰大人——虽然作为兽组指挥官有点不好意思,我啊,还不知道狂犬那家伙的忍术呢——”

    终于进入了一级灾害指定地域——虾夷的踊山,却依然用着跟之前一样的速度在雪面上疾驰的真庭川獭对一旁的真庭凤凰问道。

    “——你跟那家伙共事很久了吧?机会难得,就给我说了吧。”

    “我跟它可算不上共事很久——它只是孤身一人,单方面地活了很长时间。”

    凤凰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传染的狂犬’——那家伙说来其实只是残留思念罢了。”

    “残留思念?”

    “您应该更好理解吧……狂犬的忍法和您的忍法,是同一概念的里表两面。残留思念……事实上真庭狂犬这个人早就死了。根据无法辨明真伪的传言,它是创立真庭之里时就在的忍者之一——”

    “诶——我可没听说过。”

    川獭发出了“咕咕咕”的怪笑。

    “直说就好了嘛。真是个见外的家伙。”

    “因为它对于即使成为了残留思念也还一直存在的自己感觉羞耻吧——在我看来只不过是无聊的固执吧。可是正因为如此,对同伴的性命它比别人多看重一倍。作为忍者真是个问题儿童。”

    “既然是残留思念,那么就可以从一个身体往另一个身体,自由自在地移动了么?真是个方便的忍法啊。”

    “很遗憾,没那么方便。移动对象只限定女性的样子——也就是说无法移动到我们身上。十二头领里能移动的也只有鸳鸯了。”

    “哈啊……我还真不知道。真是个谜一般的家伙。可是啊,能够夺取别人的身体,还真是让人羡慕的忍法。真说起来,确实和我的忍法正好反过来。”

    “可她的忍法对于征刀一点用没有。正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可是……忍法狂犬发动时的恐怖,确实无法用语言表达。”

    “啊。蝙蝠那家伙的忍法是骨肉细工,能够完美模拟别人。终究只是模仿——跟夺取也不一样。最不一样的是它能连·同·记·忆·一起夺取吧……真是的,跟我的忍法完全相反。”

    “……川獭。您怎么看?狂犬要是夺走了奇策士的身体您怎么想?”

    “怎么着呢——确实如果能得到奇策士小妹妹的记忆对于征刀会很有优势吧……可是,凤凰大人,那样的话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发展吧?”

    “啊。那个女人暂时还不想动她——你也知道,要是夺取了奇策士的身体,也就意味着战斗力弱化。那女人的战斗力跟小孩子没什么两样——所以狂犬要夺取奇策士的身体得先击败虚刀流……可是,川獭,您怎么想?”

    凤凰重复着同样的问题。

    “以实战经验全无的状态杀死了您那边的蝙蝠——驱使忍法骨肉细工的真庭蝙蝠的那个鑢七花——现在的狂犬能打倒他么?”

    “……不行吧。”

    川獭想了想说道。

    “因为上一次任务的关系,现在的狂犬是特化了速度的肉体——也不觉得途中有机会换身体……”

    “嗯……也就是说,会变成最差的可能状况。虚刀流打倒了狂犬,同盟破弃的最差可能状况——不,果然。”

    凤凰提到了那种可能性。

    最有悬念的那种可能性。

    “光注意狂犬的事情,完全没考虑双刀‘鎚’的所有者……如果所有者是个女的话——就会有另·外·的·可·能·性·发生了。”

    “所有者啊——人鸟君所说的那个怪力一族,也就是说冻空一族里究竟谁会成为所有者呢,果然——”

    “人鸟的情报不会有误。双刀‘鎚’的驱使者——冻空一族。自由挥舞着预想外沉重的大刀,拥有怪力的持有者们——”

    “蝴蝶死了真是可惜啊。那家伙的忍法足轻可以无视一切重量……可说回来要是变成后边那种情况怎么办?狂犬要是夺取不了所有者、或者冻空一族里某个人的身体,双刀也就拿不到了啊。啊啊……可那样的话同盟会解除么……”

    “无论如何这回真庭忍军都不可能没有损失……总之,川獭。我们这回的能做到的事情也就是追上狂犬了。”

    “啊。都到了这个地方,应该已经赶不上了,吧——”

    这场会话最终——以二人的身影融入雪中收场。可是他们的疾驰全无用处,事件早已经开始了——

    之后只能目睹着它终结。

    “呵呵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发出只能称之为哄笑的声音——曾是冻空粉雪的真庭狂犬,冲着曾是真庭狂犬身体的某个人的头部,挥下了双刀“鎚”——然后把它砸得粉碎。

    “厉害,厉害,太厉害了!全身充满了力量——这身体怎么回事,太厉害了!比现在为止换过的所有身体都厉害——是叫冻空一族吧?虽然不清楚,不过真厉害——”

    她仿佛忘记了七花和咎儿,也忘记了同伴被杀的憎恨一样——狂犬只是感叹着冻空粉雪身体的性能。

    太感动了。

    说是感动到顶了也不为过——残留思念。对用会引人失笑的通俗说法形容的话等同于没有肉体的幽灵的她来说,优秀的肉体就是拥有着如此高的价值。

    更何况冻空一族的这·个——已然超越了人类。

    为了确认其性能,她对着刚刚还是自己身体的东西——边想着实在是太厉害了,边继续地破坏着。

    “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太厉害了太厉害了太厉害了太厉害了!这太厉害了太厉害了——没有限制!终、终于碰到了——我理想的身体!这、这只是孩子吧?要是变成了大人会怎么样呢——”

    “……咎儿。”

    七花——一边将浑身散发着浓厚到好像可以触碰到的气息,持续进行着对蜕掉的躯壳的破坏活动的狂犬纳入视野中——一边对身边看着同样情景的咎儿,低声说道。

    “再确认一次吧……那·个·东·西·现在,已经可以杀掉了么?”

    “……”

    咎儿没有立刻回答。

    可是——虽然没有对七花说,但是咎儿心中早已经得出了结论。

    真庭忍法——狂犬发动。

    眼前发生的现象在如今的场合下已经足以理解了——不需要再另求说明,让狂犬洋洋自得了。

    偷·换·身·体·的·忍·法——原理不明,但是只需要明白这些就够了。

    而且果然,已经足够了。

    这回已经足够失策了。

    虽然咎儿很痛苦,但是不得不承认。

    双刀“鎚”本应是除了冻空一族以外无法使用无法拿起的,但真庭忍军得到了冻空一族唯一生存者的身体——如字面意思一样,已无对策。

    已经无计可施了。

    那么至少——为了不让真庭忍军夺走四季崎记纪的完成形变体刀,只能在此斩杀真庭狂犬。

    只能杀掉冻空粉雪的身体。

    这就是结论。

    “……七花。”

    “怎么了?”

    “杀得了么?”

    “嗯……啊,确实左臂受伤情况不容忽视……可是那是完全状态也不一定能打倒的对手。都一样啊。”

    “……”

    咎儿并不是担心他的左臂。

    作为并非是敌人,而是在雪山遇难时救了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冻空粉雪——面对着虽然内在不同了,虽然她说了谎,但是毕竟在狭窄的洞里一同生活了三天的那个冻空粉雪的身体,能够毫不犹豫地下手么——咎儿想问的是这个。

    可是七花毫不犹豫地回答了。

    也没有理解质问的意义。

    不——是理解不了。

    刀无法选择所斩之人——

    “明白了,七花。”

    咎儿下定决心——说道。

    “并不是可以杀。而是确实杀掉。给我斩了那个家伙。”

    如今这样做也是为了粉雪好——之所以没有如此继续说下去,是觉得这话里面充满了太多自欺欺人了吧。

    就在这边说话的时候——真庭狂犬曾经的身体已经被真庭狂犬砸得影子都不剩了——完全跟地上的雪混在了一起分辨不清了。

    即便如此,狂犬依然在——大笑着。

    “厉害啊——真厉害。对了,去冻空的村子里找成年女性来换身子,变得更厉害吧……嗯?什么……搞啥啊。冻空一族……全灭了?上个月?”

    狂犬停下手——跟之前粉雪的动作一样做出回忆的姿势。

    连记忆都能夺取啊,咎儿对刚刚发现的现实再次震惊了。七花也想起了同为真庭忍军头领的真庭蝙蝠的忍法——忍法骨肉细工。可是那个忍法却无法模仿脑中的思想——狂犬发动。

    比骨肉细工更加麻烦么?

    “诶……等等、什么啊,这记忆……”

    这时。

    狂犬的态度突然发生了转变。

    “发生了什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变成这样的呢?这么凄惨的话,不就跟被斩草除根一样了么——”

    直到刚刚还陶醉于粉雪的、冻空一族的身体性能力的狂犬——满脸铁青,自言自语起来。

    “变、变成这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变成这样的啊?村子——冻空一族——”

    “喂!”

    面对这样的狂犬,七花并没有跟她交流,也没有继续等她——只是用有些凶恶的声音呼喊道。

    “现在不是说些听不懂的事情的时候吧——我来杀你了。我来做你对手了。真庭狂犬——你休想夺走我的身体。”

    “……算了。”

    暂且无视七花的话,狂犬喃喃道。

    “之后再确认吧——让川獭和人鸟去调查一下就明白了。哼。诶?你刚刚说什么了?‘休想夺走我的身体’?……你的身体就免了吧。我无论如何也不想要男人的身体。”

    “啊?是那样么?”

    “男人和女人不仅是身体构造,从遗传因子程度上就根本不一样——……啊,说了你也不懂,是吧。从这个身体的记忆来看——你脑子相当不好使啊。”

    “我被一个十岁的孩子这么看待么……”

    七花多少有些受伤。

    但现在并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

    七花摆出了——跟四天前一样,第一式“铃兰”。

    断掉的左臂,只是摆架势的话是没问题的——就算是攻击的话问题也不大吧。问题果然还是在防御,也就是说不能让损伤部再受直接打击,普通程度的行动就可以了吧。

    ——那么果然没什么变化。

    在粉雪的怪力面前,本来防御就没有什么意义。对阵宇练银阁的居合斩时,就不是以防御而是以回避为重点的战斗。

    “那么,我上了哟——白鹭、蝙蝠、喰蛟、蝴蝶、蜜蜂、螳螂……现在我就要把你们的仇人送过去了哟——切成肉片让你们吃个够吧!”

    大幅度挥舞着双刀——狂犬冲着七花冲了过去。那动作要是用文字描述的话,就是跟七花的架势一样是四天前的翻版——可是细节却有着非常大的不同,那就是跟四日前的攻击比起来——没有目测失误。

    这已经不再是业余的动作了。

    是熟练的动作——忍者的动作。

    “告诉你个好消息吧?虚刀流——我并不是夺取记忆,而是继承记忆!活到现在夺取过的肉体超过了一两千具——其中也有武艺绝伦的女武者哟!你修行了几年我不知道——我可是有你数千倍的经·验!”

    “……唔!”

    我的修行时间不过二十年!

    而实战经验不足二十回!

    七花心底如此喊道——自然,以护着左臂的姿势,七花只能使出第一式的奥义“镜花水月”——虽然不认为对超业余的粉雪都无法生效的战略能对经历百战磨炼的狂犬生效,可是七花也想不出其他对抗粉雪怪力的战略——

    ——嗯。

    可是——七花在奥义反动之前,发现了那·个。而发现的同时,他立马停止发动奥义,采取了躲避狂犬那疯狂攻击的举动。

    “……啊?干嘛,光躲啊?真不够看啊——这也叫剑士么?一脸想说什么的样子——你到底在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