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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得相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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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政王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他才怅然若失的垂了眉眼,想起自己刚才没有勇气说出的话,有些懊恼的皱了皱眉,转身离去。

    回到了宫里,纳兰飞雪才突然发现今天沈年锦好像没有跟在她身边!她扭头问锦瑟,“锦瑟,你今天见到萧侍卫了吗?”

    锦瑟想了想,摇头道:“没有,皇上,奴婢今儿还没看到他。”

    “那他到底去哪儿了呢……”纳兰飞雪心里很是奇怪,想了半天,还是没想通,她有些担心的站起身,吩咐道:“走,陪朕去他的院子找找看。”

    锦瑟有些诧异地道:“皇上,奴婢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吧?这才刚下朝,您还是在殿里歇着吧?”

    “没事儿,朕不累,闲着也是闲着,走吧。”纳兰飞雪一挥手,自顾自的走在了前面。

    锦瑟眸光微闪,静静的跟在了她的身后,没有再不识好歹的劝阻。心里却琢磨着,皇上竟然对一个小小的侍卫这么上心,真是奇怪啊奇怪。平日里皇上对萧侍卫很是关心也就罢了,可他今日贸然的擅离职守,皇上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要亲自去找他!

    这……皇上对他未免也太好了点儿吧?

    内心虽是玲珑心思百转千回,锦瑟表面上却还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样,看不出丝毫喜怒。

    到了沈年锦的院子,纳兰飞雪抬脚而入,微一抬眼,却看见沈年锦正站在花池旁背对着自己,嘴里似乎还在嘟哝着什么。

    见锦瑟要开口通报,纳兰飞雪冲着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摆摆手,示意她不用跟过来,而她自己,则踮起脚尖,轻手轻脚的走进去了。锦瑟藏住眉眼里的猜测,无奈止步。

    到了跟前,纳兰飞雪清楚的听到沈年锦的嘴里好像在说着什么“她喜欢我……她不喜欢我……她喜欢我……她不喜欢我……”来回反复的两句话。纳兰飞雪的心里不禁一阵纳闷儿,沈年锦这是在说谁呢?到底是谁喜欢他,谁不喜欢他啊?

    难道说……他擅离职守的原因,是因为得了相思病?

    好笑的抿了抿唇,纳兰飞雪轻声问道:“是谁喜欢你啊?”

    “啊!”沈年锦被惊得手中的花瓣洒落在地,他惊慌的转过身,待看清是纳兰飞雪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急忙弯下腰,俊脸通红的道:“皇……皇上,你怎么来了?”

    纳兰飞雪好笑地看着他,故作严肃地道:“怎么?允许你这个贴身侍卫玩忽职守,就不允许朕来兴师问罪了?”

    沈年锦垂着脑袋,无力地道:“卑职知罪,还请皇上责罚。”

    纳兰飞雪无奈一笑,“好啦,朕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这么认真干什么?对了,沈年锦,你刚才是在说谁呢?谁喜欢你,谁又不喜欢你啊?”

    沈年锦一时语噎,支支吾吾地道:“这个……那个……这个……那个……”

    纳兰飞雪见他半天蹦不出来一个屁,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算了,既然你不想告诉朕,朕也不勉强你。只不过,朕要告诉你的是,无论你是喜欢谁也好,不喜欢谁也好,像你今天这样玩忽职守的事情,朕不想再看见第二遍,知道了吗?”

    沈年锦弱弱地回答道:“卑职知道了。”

    “恩,那朕就先走了。”纳兰飞雪松了口气,还好,沈年锦不是因为摄政王而赌气,只是,让纳兰飞雪感到好奇的是,沈年锦口中所说的女子到底是谁呢?难道是……锦瑟?纳兰飞雪扭头往院子外面瞄了一眼,颇有兴趣的勾了勾唇。

    她还真想知道,沈年锦究竟喜欢上了哪个小宫女呢。这个少爷脾气的家伙,在宫里磨练了这么久,少爷脾气也收敛了不少,除去他为父报仇的事情不提,他也是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纪了啊。

    如果摄政王没有害死他父亲,他可能都已经事业爱情双丰收了吧?哎……纳兰飞雪叹了口气,每每想到这里,她就对摄政王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要说怨恨吧,她也不怎么熟悉沈培秋,顶多是可怜一下,也就忘记了。

    要不是因为沈年锦的缘故,她根本不会过多追究关于沈培秋的事情,因为当时的她,一点属于自己的势力也没有,一点说话的分量也没有,她拿什么跟摄政王抗衡?

    可自从认识了沈年锦,见证了他失去父亲后的痛苦和无助,纳兰飞雪的心里对摄政王也有了一丝怨恨,怨恨他,为什么要如此心狠手辣,怨恨他,为什么要如此残害忠良,怨恨他,为什么要害的别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其实,纳兰飞雪怨恨他的原因,无非就是不想他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不想他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不想他被人成天这么惦记着要打要杀,可每每想到了这个关键的地方,她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了,她到底是为什么呢?

    恐怕没人知道,包括她自己。

    最难懂的还是人心啊,即便是自己的心。

    纳兰飞雪在心底唏嘘一番,正想转身离去,沈年锦突然抬起头,双眼红红的看着她,嗫喏着唇问道:“皇上,卑职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恩?”纳兰飞雪奇怪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的如此消沉,就连平日里大放光芒的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也变得黯淡无光,眼角更是红红的,像是压抑着什么情感似的。

    “你问吧。”纳兰飞雪哭笑不得。

    沈年锦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颤抖着嗓音问道:“皇上,你……你真的喜欢摄政王吗?”

    纳兰飞雪心里没来由的一慌,像是被人戳中了什么似的,她心中一急,快速的回答道:“朕才不喜欢他呢!像他这么混蛋的人,鬼才会喜欢他呢!”

    沈年锦蓦地双眼一亮,可转瞬间又变得低沉,声音嘶哑,“那……那你们两个怎么会……”

    “睡在一张床上是吧?”似乎知道沈年锦是想问什么,纳兰飞雪接过他的话头,无奈地解释道:“那是因为他昨晚点了朕的穴道,朕根本就动弹不了啊,其实朕知道,他就是想整朕,他这个人啊,你别看他表面上一副淡淡然的模样,其实他心里可坏了!”

    “皇上,你是说你是被他点穴了?”沈年锦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有些惊喜又有些惊愕。

    “没错。”纳兰飞雪苦闷的回答,哎……早知道,她也跟着萧幻风学些武功了,就算她不能打得过人家,关键时刻也能逃跑不是?就像是昨晚摄政王欺负她的时候,她也能自卫不是?

    啥都不说了,说起来都是泪啊!

    “皇上,那你为什么不喊人?当时我们可都在外面的啊!”沈年锦像是想到了什么,皱眉问道。

    纳兰飞雪冷冷一笑道:“喝喝……因为这个家伙把朕的哑穴也给点了!”

    “呃……”沈年锦一时语塞,半晌,方才忿忿道:“该死的摄政王,真是太胆大妄为了!”

    纳兰飞雪无奈地叹了口气,心底默默流泪。

    “那皇上,你为什么不降罪于他?”沈年锦发表不懂就问的好学生风格,有些白痴似的问道。

    纳兰飞雪翻了个白眼,无奈道:“当时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如果他不承认,朕能拿他怎么着?”

    “可是你是皇上啊!”沈年锦不赞同的大声喊道。

    纳兰飞雪幽幽地叹了口气:“沈年锦,有些事情,并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啊……”

    我是皇上不假,可我,不是说话不管用么?说句话,还不如放个屁有用呢!放屁起码还能熏一熏他,把他熏得找不着东南西北。可她说出的话,摄政王通常都是当成了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多出的,完全没有一丝丝效果啊。

    既然如此,那她还不如省点口水,省点力气呢。

    沈年锦皱眉不解,表情很是单蠢,“皇上,卑职还是不明白。”

    “算了,你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反正,你要知道的就是,朕不可能会喜欢这个家伙的!”纳兰飞雪哼哼唧唧的道。

    “呼……那就好,嘿嘿……”沈年锦蓦地傻傻的笑了。

    纳兰飞雪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你好端端的傻笑什么?”

    “没……没什么……没什么……嘿嘿……”沈年锦慌忙摆了摆手,笑的依旧傻得冒油。

    纳兰飞雪无语,翻了个白眼,道:“好了,没什么事儿的话,那朕就先回宫了,你以后可不要再这样不打一声招呼就擅离职守了,知道了吗?”

    “恩恩……卑职知道了,知道了。”沈年锦欢快的点了点小脑袋,与刚才的消沉一比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脸上满是灿烂明媚的笑容。

    纳兰飞雪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沈年锦注视着纳兰飞雪的背影,傻乎乎的笑容又情不自禁的跑了出来。

    这日,纳兰飞雪正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忽然听到南宫星辰身边的小宫女来禀告,说是南宫星辰病了!

    纳兰飞雪一拍桌案,怒气冲冲的责问道:“你们到底是怎么照顾辰伺君的?怎么把人都照顾病了?”

    “不……不是的,皇上,辰伺君他……他……”小奴婢结结巴巴的说着,脑门上一滴一滴的汗珠滚落掉地。

    纳兰飞雪皱眉,语气放轻了些:“你慢慢说,辰伺君他到底是因为什么?”

    “辰伺君他是因为掉入了湖中,所以才会浑身发热的!”小奴婢终于组织好了语言,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什么?”纳兰飞雪气的拍案而起,慌忙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